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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有理有據,有石錘的微博,底下評論炸了。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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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微笑,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都到了,那麽切蛋糕吧。”

陶瀾擅長人際關系,當即順著臺階,幫著緩和氣氛將客廳裏的蛋糕推到了中央,那是一個三層的蛋糕,漂亮精致看著就讓人食欲大開。

慕濯看了兩個擡著古箏紋絲不動的保鏢,又看向李碩,“不累?”

李碩打了一個手勢,兩個保鏢穩穩地將古箏放在了一個空的玻璃桌上。

陶瀾雖然不明白了慕濯態度的轉變,但也立即配合地讓慕濯許願然後招呼眾人吃蛋糕。

慕濯喝下一口果汁,晃了晃手裏的杯子,嘴角微勾,稿子快開始了。

一群人還算是和諧,李碩沒吃幾口蛋糕,全程一直用炙熱地目光看著慕濯。

而沈之洲則是不動生色地阻攔了他的目光,瞥了一眼,帶有涼意。

楚怡小口地吃著,去了一趟洗手間。

“呀――”安月遙突然驚呼了一聲。

趙靈靈有些不知所措,看著她裙子上的奶油,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安月遙撩了撩頭發,很是善解人意道,“沒事。”然後看向慕濯,“我能用一下洗手間嗎?”

慕濯彎唇一笑,“當然。只是,現在你只能去我臥室那個了。”

安月遙有些不好意思道,“介意?”

慕濯道,“當然介意。”看到安月遙僵住的笑容,又慢悠悠道,“開玩笑的。”

安月遙勉強地笑了笑,朝慕濯臥室走去,原身沒出國之前她也是這裏的常客。

等她進去之後,楚怡也從洗手間回來了,沒見著安月遙還問了一下。陶瀾同她解釋了一番,心裏也有些奇怪,楚怡前腳進了洗手間,安月遙後腳裙子就被奶油弄臟了。

慕濯扯了扯身旁沈之洲的衣袖,湊近他,意味不明道,“洲洲,待會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沈之洲擰眉,不解她的意思,剛想問,慕濯已經伸手覆上他的嘴唇,摩擦了一會,放了下來。

李碩臉色黑了下來,眉眼有些狠戾。

擰把手的聲音傳來,安月遙踏著高跟鞋出來,手裏拿著一瓶子,看向慕濯滿是震驚,“你竟然有病?!”手裏的瓶子也展現在了眾人視線中,“舍曲林”三個字所有人看的清清楚楚。

陶瀾等人捂住嘴巴險些驚呼出聲。

李碩有一瞬的驚訝,想到他對慕濯的調查,倒也不意外,嘴角浮現一絲玩味的笑意。

喜歡上一個患有抑郁癥的人,這種感覺真是有趣得緊。

沈之洲將慕濯緊握著的五指掰開,與她五指相扣,看向安月遙冰冷道,“請你出去。”

安月遙看向沈之洲,企圖在他眼裏看到一絲對慕濯的險惡,沒有。

“她是個精神病人!你知不知道這代表什麽!”

面對精神有些失控的安月遙,沈之洲也顧不得自小的教養,吐出了一個字,“滾!”

安月遙擡頭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那樣清風明月的人竟也會為了林屏對她爆粗,有些洩氣般坐在了地上,她目光悲涼,“學長,她配不上你。她會是你的汙點。”

沈之洲有些厭惡地看了她一眼,“安小姐,亂翻他人東西,曝光他人隱私,這就是你們安家的教養?”

安月遙接受不了沈之洲眼底的厭惡,吼道,“為什麽!憑什麽!”

此刻的她狼狽至極,卻沒有一個人同情。

李碩瞇眼,拍了拍手,兩個保鏢將安月遙從地上架著走了出去。

慕濯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陶瀾等人都有些緊張不安,就像第一次認識慕濯那樣看著她,眼底有害怕。

她們和一個患有抑郁癥的人同室友兩年?!

三個人找了借口迅速離開。

慕濯知道她們是一時間接受不了,但還是有些難過,這是原身的感情還是她的感情,她竟也分不清楚了。

李碩也接著慢吞吞走了,看向慕濯的目光越發炙熱帶著勢在必得,他舔了舔嘴角,同患有抑郁癥的人在一起他很有興趣。

最後客廳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慕濯踮起腳尖在沈之洲嘴角印下一吻,“洲洲,你沒讓我失望,真好。”

沈之洲將她緊緊抱在懷裏,“你怎樣我都喜歡。”話語有微微的嘆息。

慕濯依偎在他懷裏,舒服地閉上眼睛,同時有些對原身的歉意,這是原身最不想暴露的一面。

她隱隱約約猜到了安月遙想做什麽,只不過,她沒打算組織。

而另一邊,昏暗的屋子裏,李碩閑閑地站著,看著趴在地上有些狼狽的女人,聲音殘忍至極,“你該慶幸我從不打女人。”

他看上的人容不得別人如此羞辱。

“好好招待。”扔下這一句話,李碩走了出去,接觸到外面的光明,他露出了一個與他不符的笑容,幹凈至極。

作者有話要說: 祝所有老師教師節快樂!

☆、竹馬醫生12

那天以後,慕濯每天習慣性刷群裏面是一如既往的安靜,沒有人說話。對此,她說不上多失望,但還是有些微微的難過。

在李碩和沈之洲聯手施壓下,安院長不得不選擇把安月遙送往國外。如此一來,安月遙在國內打拼了這麽多年的事業算是毀於一旦了。畢竟,在國內她是知名主持人,在國外誰也不認識她。

李家在國外的勢力雖沒國內影響大,但也足夠讓安月遙在國外過不了什麽舒坦的日子。

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言行承擔責任。

慕濯從沈之洲那得知了這件事後沒什麽感觸,安月遙明顯心存惡意,那幾句話足以毀了一個人。若是原身只怕真會著了道。

安月遙臨走前打了一個電話給慕濯,語氣惡毒,“林屏,你配不上學長。我只恨沒有再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

慕濯不以為然,“哦。那你現在倒是公之於眾啊。不過我想,沒人會信呢。”

電話那頭的安月遙氣急敗壞地把手機往地上一摔,耳邊還有李碩陰冷的警告,“若是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以後精神病院就是你待的地方。”

她知道李碩不是在嚇她,所以她不敢,也不能,在精神病院待著那是真的生不如死。

慕濯最終還是同沈之洲回了一趟京城。

這一天下著小雨,天氣有了幾分涼意,一身黑色正裝的沈之洲撐著一把黑傘半攬著穿著黑色長裙的慕濯,兩人神色都有些肅穆。

慕濯站在一塊墓碑面前,神色難得的露出一絲悲憫,聲音有些澀澀的,“母親,我來看您了。”

照片上的女人溫婉而又美麗,氣質絕佳。

沈之洲緊抿嘴唇,抱著慕濯的手拍了拍她的後背,無聲地安撫著。

慕濯目光直直地看著照片上的女人,微微嘆息,心裏默念道,“林屏她早就原諒您了。”

她雖不是原身,但也以旁觀者的角度看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記憶深處原身最不願意回首的記憶真切存在她腦海裏。

家庭的悲哀最終導致了原身的悲哀。

林母在原身八歲那年患上了嚴重的抑郁癥,清醒的她對原身關愛備至,患病的她冷漠冰冷將原身關在地下室,清醒後得知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悔恨不已。

循環往覆,母女二人都在互相折磨。

原身十三歲歲那年,林母在原身面前割腕自.殺離開了人世。原身沒有難過,反而一臉平靜,她知道她和林母都解脫了。

慕濯想,原身大抵也是怨過林母的,林母親手毀了她的夢想。僵硬笨拙的左手無時不在提醒著她。苦練古箏多年,原身曾傾註了自己所有的心血,最終被醫生告知再也不能靈活運用左手,她成了一個廢人。多少人讚嘆她在國畫的天賦,無人知曉她在古箏上的造詣更是曾讓無數人驚嘆不已。

“回去了。”慕濯扯了扯沈之洲的衣袖,小聲地道。

“好。”沈之洲眼裏染上了點點笑意,面色柔和。

林家老宅。

林老爺子神色有些愧疚,看著慕濯面露覆雜,“屏丫頭,可見過你媽媽了?”

“爺爺。”慕濯眼圈有些泛紅,記憶裏的爺爺也是這個樣子的。

林老爺子見此只當慕濯是因為剛去了墓園傷心了,臉上越發愧疚了,聲音蒼老,閉上眼睛,“屏丫頭,是我們林家對不起你媽媽。”

慕濯搖搖頭,林爺爺為原身做的已經夠多了。在林母去世後,本已經安心退隱的他親自撫養原身到成年,替原身找到了國畫上的天賦,在原身快支撐不下去時聯系心理醫生治療。

還未等她說話,一陣腳步聲急急走了進來。

來人一身西裝革履手裏拿著一個公文包,明顯剛從會議裏出來,中年男人身上威壓十足,明顯身居高位多年養成的氣勢。

一直安靜站在一邊的沈之洲上前一步,對著中年男人禮貌地道,“伯父。”聲音聽不出什麽感情。

慕濯極為冷淡,“父親。”稱呼疏離客氣。

林父面露痛苦之色,“你…還好麽?什麽時候回國的?”語氣有幾分小心翼翼。

慕濯諷刺一笑,“回來許久了。在沒見到您之前,一切都好。”

沈之洲走到她身旁,即便她說出這番有些暗諷的話也沒什麽反應,目光平靜,無聲地縱容。

林父啞口無言,良久,艱難道,“我對不起你和你媽媽。”

“人都死了,說這些話還有什麽意義?”慕濯已經開始咄咄逼人了,原身殘留的感情也在此刻爆發了出來。

林父低下了頭,似乎一下子蒼老了十歲,臉色蒼白了幾分

,黑發間隱隱可以看到幾根銀絲。

林老爺子扭過頭不去看他,放在兩側的手在顫抖。

慕濯拉過沈之洲直接往外走,她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沈之洲配合著她的速度。

等出了宅子,慕濯呼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也松了幾分,她拉著沈之洲向前面走去。

到了一處平曠地,她停了腳步轉頭撲進了沈之洲懷裏,聲音帶著電哭腔,“那個男人根本不配當爸爸,在他心裏除了那個死了的初戀就只有他的仕途。但凡他能多顧念這個家,母親也不會孤零零地死去…”

“別急,慢慢說,我都聽著。”沈之洲安撫道。

慕濯悶悶地繼續道,這一次情緒沒那麽激動了,原身的感情已經過去了,此刻的她帶著幾分旁觀者的冷然,“更可笑的是,為了他的仕途他明明看出了母親的抑郁癥卻不肯讓母親去醫院,還哄著當時還小的我說如果去了醫院就再也見不到母親了。”

那時候的林屏多傻啊,一想到再也見不到媽媽,當即不再鬧著讓媽媽去看醫生了。還答應了林父不會告訴爺爺和外公外婆。

“母親那時候在我面前割腕自殺,當時她是笑著的,她說她沒有盡到一個當母親的責任,她說就算我恨她也是應該的。”

林屏怎麽可能恨呢,她知道媽媽對她的傷害都不是自願的,那是神志不清時候做下的。

“那個男人為了所謂的林家聲譽對外宣稱母親是舊疾覆發而死,甚至偽造了假的死亡證明。”

林屏對著林父依然存在希望。

☆、竹馬醫生(完)

慕濯在林老爺子的再三請求下,同沈之洲在京城住了三天,最後回到了Z市。

沈之洲辭去了中心醫院的主治醫生的職位,即便只是掛名他也依然不顧院長等人的勸說堅決辭去了。他想有更多的時間陪著慕濯。

消失已久的系統再一次在神識出現,隱隱有催促之意,慕濯充耳不聞。

這期間,陶瀾找過慕濯一次,言辭委婉面色帶著愧疚,“瓶子。那天的事情很抱歉,趙靈靈和楚怡她們也是想過來的。你知道的,正常人都接受不來這種事情。”

兩年的大學室友,曾經朝夕相處的人是個精神病患者?

慕濯聲音平靜,她本就對這三人不是太過深的感情,一開始的微微失望,現在也能坦然以對了,“嗯。”

陶瀾一臉的為難,擔憂道,“瓶子,你有去看過醫生嗎?”

慕濯笑了笑,擡頭看她,“我真的已經痊愈了。”

陶瀾低下頭,沒有答話。

慕濯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不信,心底有些意外的還是有些難過,只是一點點。

“替我向她們問好。”慕濯微微一笑,已經有了送客的意思。

陶瀾仿佛如釋重負般嘆了一口氣,拿過包推辭了正準備起身送她的慕濯,自己一個人走到玄關處出了公寓。

……

慕濯很喜歡這個世界,她同沈之洲像所有正常戀人一樣牽手擁抱約會,更多時候他們是安靜地一起做著各自的事情。

慕濯在畫山水畫,沈之洲在看病歷報告。沈之洲雖然辭去了市中心醫院掛名主治醫生的名頭,但畢竟是國際外科醫生,一些重要手術還是必須配合國家的。

沒有其他事情的幹擾,系統在一個月前出現過後也沒再出現過。

慕濯隱隱感覺太過平靜了,卻也無心想那麽多,這個世界她認真地想同沈之洲過一輩子。

前面幾個世界留他一人,這一次她想補償他。

沈之洲前幾天飛往了國外去完成一場重要的手術。

已經得知他今天會回來,慕濯一大早上就去菜市場買了他喜歡的菜,雖說比不上他的手藝,但她也想親手為他做一頓飯。

慕濯擡頭看向墻壁上的鐘,時間已經指向了十一點,她從沙發上起身往廚房走去,開始洗菜切菜。

忙完之後,她正琢磨著該怎麽把菜做的好看點,至於味道無解,能吃就行,咳咳。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腳步聲,慕濯驚呼一聲,已經被身後的人半攬在了懷裏,對方低低地笑了起來,顯而易見的心情愉悅,“我來做飯。”

慕濯從他懷裏退了出來,氣鼓鼓地看著他,半是責怪道,“苦累的活我都忙完了,你就炒一下,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不行,你出去。”說著伸出手試圖把沈之洲推出去。

沈之洲伸出手點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輕笑了起來,“好。”

雖這麽說著,卻沒有走的意思,一直看著慕濯,眸光專註。

慕濯被他看的不自在,憋出幾個字,“你怎麽還不走?”

沈之洲直直地站著,彎了彎唇角,慢條斯理道,“我看著。”

“不用你看。”慕濯急了又想去推他。

沈之洲微微用力,將她帶入懷裏,湊近她輕輕道,“我想你了。”

慕濯呼吸間都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手上還有水花,她避開了他的衣服,以免沾到。在聽到沈之洲這一句話時,她淺淺一笑,聲音清亮,“我也想你啊。”我的洲洲,我的扶蘇。

最終,在沈之洲半哄半堅持下,慕濯被趕到了客廳。

……

“請你出來一次還真是很難啊。”李碩橫坐在欄桿上,姿態閑散,語氣看似漫不經心,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在慕濯的身上,沒人知道他手心有些汗,緊張。

慕濯掃了旁邊兩個保鏢一眼,瞇著眼睛,“李少這可不像是請人的態度。”

她此刻有些懊惱,差點忘了李碩是可以隨意出入這據說安全系數極高的公寓。果然生活還是□□逸了,她都快忘了李碩這個人的存在了。

李碩斜倪了她一眼,語氣有些暧昧,“屏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慕濯聽得一身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急忙打斷他接下來的話,冷下了臉色,“我想上次說的足夠明白了,李少也不像是會死纏爛打的人。”後半句話已經有了挑釁的意味。

李碩嘴角的消息僵住了,摸了摸鼻子,神色訕訕,良久妥協,跳了下來走到她面前,“我不做什麽,就找你出來聊聊。”

慕濯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他,李碩這人會這麽好說話?!而且她怎麽覺得他的語氣有一絲絲委屈?!

“你們先下去。”李碩對著兩個保鏢道。

慕濯警惕地看著他,一臉的防備。

李碩見此心裏叫苦,他最初的確想過做些什麽的,甚至想過直接將她從沈之洲那邊搶過來。

後來呢,不知什麽時候開始這個念頭就罷休了。或許是因為她和沈之洲太過般配讓人不忍拆散,或許是知道他給不了她想要的。

他承認,他對她是有喜歡,但是興趣大於喜歡。他這樣的人喜歡一切刺激的事物,對於慕濯,他不能保證能喜歡多久。

“屏兒,陪我說說話好嗎?”

近乎哀求的語氣,慕濯心下微動,有些覆雜地看著李碩,這個張狂肆意的少年。早過了可以稱為少年的年齡,可他比起男人更適合少年這個稱呼。

不過,慕濯也只是一點點感觸,對於李碩她自認為沒有任何虧欠他的地方。

“風太大了,你慢慢玩。”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

李碩這一次沒有阻攔一直看著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他伸出手覆蓋了自己的臉,酒紅色的頭發迎風微飄,左耳的銀色耳釘在太陽下發著光。

“屏兒,對你,我始於興趣,終於喜歡,僅此而已。”

這一句話隨風湮沒,只有他自己聽到了。

……

慕濯迫不及待地想回去見沈之洲,之前礙於大庭廣眾之下她不方便動手,同時也知道動手之後李碩可能對她更感興趣了,幹脆就和保鏢走了。

看來以後她可以安心下樓散步扔個垃圾什麽的了。李碩這個未知數也成功解決了。

慕濯邁著輕快地步子上了樓,等站在自家門口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了帶鑰匙,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鈴――”

門鈴沒響多久,沈之洲已經打開了門,他的衣領還有些淩亂,睡眼惺忪,明顯剛從床上醒來,目光沈涼如雪,眼裏有著點點柔光。

慕濯這才想起,她離開時沈之洲是在休息來著,“我……”她張嘴剛想說些什麽,突然發現身子動彈不得,身上發出耀眼的白光。

【叮――任務失敗!強行脫離世界,同時抹去宿主在這個世界所有痕跡。宿主將接受懲罰進入懲罰世界,即刻執行,3,2,1……】

沈之洲眸色覆雜,眼睛死死盯著慕濯看著她被白光包圍最後消失在他面前。

“慕濯!”

他低喊了一聲,讓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他緊跟著也消失了。

公寓是一層一戶的。不然若是被人看見這一幕,怕是真會嚇死個半死。

……

李碩發現不是他瘋了就是這個世界瘋了。明明不久之前他還見過慕濯,還同她說過幾句話。

而周圍所有人一致否認林屏和沈之洲的存在,就像這兩個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張揚耀眼的李碩這幾天徹底消沈了下去,跟隨他的兩個保鏢一致否認沒有見過慕濯。

網絡上關於外科醫生沈之洲的信息也不翼而飛。

這幾天,他甚至不惜親自去了一趟國外找到了安月遙,對方依然搖頭表示根本不認識沈之洲和林屏這兩個人。

安月遙在國外是被公司派去進修。

在他敲響慕濯公寓的門時,一對老夫妻打開門並宣稱在這已經居住了三十多年了。

身邊所有人的記憶都同他的記憶顛覆了。

李碩大病了一場,痊愈後他沒再繼續做那個張揚肆意的李少了。他開始接手家族企業只口不再提那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偶爾,他也會想起那個晚上,酒吧裏,一身水藍色長裙披散著黑發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慕濯,只一眼,就讓他著迷。

很多年後,他帶領李氏走向了一個更高的地位,身邊依然空無一人。

“屏兒……”

而另一個虛無空間裏,系統單膝下跪,對著大屏幕上的男人,語氣有著敬畏,“南燭大人,屬下可以確保懲罰世界不會有那個NPC的存在。”

男人冷然,“記住你說的話!”說完,大屏幕恢覆了原來的樣子。

系統站了起來,語氣有些擔憂,喃喃道,“宿主,本系統只能幫你到這裏了。懲罰世界還得靠宿主您自己好好把握。”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就結束了,撒花。

下一個世界是前面一直有提到過的懲罰世界,校園,有悲傷,有心酸,有難過,所以小天使們不喜歡的話,就跳過,好嗎?懲罰世界應該不會寫太久。麽麽噠。

晚點還有一更,慶祝生日【眨眼。】

☆、懲罰世界1

你們總說我自私,聽多了,聽久了,我也以為自己是一個自私冷漠的人了 。

――溫粥

又到了周六的日子,一中大門口十輛公交已經準備就緒,各式各樣的車子也停放在了校門口,臨近放學時前門後門都有家長在四處張望。

一中市郊區,占地極廣,四面環山,全校大部分人都是住校生,只有極少數離家近以及有車接送的人通學。

為了讓學生放假不太過瘋狂,一中一周一天假分別是周六中午放假,周日中午返校。一天下午晚上,一天上午湊成一天,確保了每天都能上課。

高二教學樓五樓A8班,溫粥手裏捏著一張試卷,鮮紅的分數讓她眼圈泛紅了,無論她多努力,上課多認真,數學還是這點分數,手裏用力,試卷被揉成了一團。看著手裏皺巴巴的試卷,她有些慌亂地將它慢慢弄平。

手指貼著試卷,一點點撫平,最後將它壓在抽屜裏的書中間。

溫粥擡頭看了一眼鐘,將作業放進書包裏,然後背著書包步子有些匆匆地往樓下走,下意識地駝背低頭,肥大的校服遮住了她有些消瘦的身形。

溫粥下了樓,往學校大門走去,這時一只手憑空攔住了她,她下意識後退幾步,這才擡頭看向手的主人――紅襯衫黑褲子的男孩插著褲袋,笑得痞痞的,打了一個哈欠,漫不經心道,“班長大人,好久不見。”

久違的稱呼讓溫粥有一瞬間的恍惚,她認得這個人――初三的同班同學黎深。

她微笑應了一聲,然後繞過他直接離開了。

黎深旁邊瘦小的男孩暧昧地笑了笑,“深哥,這是你喜歡的女孩?挺漂亮的。”就是有點奇怪,大熱天的還穿著冬天的校服外套。

聞言,黎深沒好氣地猛拍了一下他的腦袋,直把 他拍的抱頭求饒,哎呦叫,這才道,“別胡說!”暗自嘀咕了一句,“我怎麽可能配的上她。”頓了頓,用近乎虔誠的語氣道,“她是我們十一中九班的救贖。”

想起剛才溫粥駝背的背影,黎深嘆了口氣,他們的班長大人不該是這樣的。

時至今日,初三那一年的情景恍如昨日,那段如地獄般難熬又如天堂般的,既煎熬又充實的日子。

黎深想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們的班長大人是大方得體,沈穩幹練,挺直的背脊,她永遠像一個王者一般發號施令,讓人甘願臣服。

初三剛開學那會,在大家議論轉學生時,溫粥隨老師進來,在講臺上自信從容地做著自我介紹,他一直記得她是這樣介紹她的名字的,“溫和的溫,白粥的粥。”

白襯衫黑褲子,長長的馬尾,這樣的她讓炎熱的夏天都清爽不少。

第一次月考她成功讓已經蟬聯兩年年紀第一的葉忱退居第二。班主任更是在月考成績公布之後任命她為班長。

初中的男孩心思簡單,會因為一個轉學生長的漂亮而多加關照,也會因為轉學生成為管他們的班長而心生反叛。

彼時的十一中九班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年級第一年級倒數都在這個班,相比起其他班級的乖巧,九班可謂是問題少年少女的集中地。

十一中本身就是實驗中學本市的一所初中中學,老師資源配置都是一致的,並沒有像高中一樣按層次分班級。

九班有很嚴重的兩級分化,有以葉忱為首的好學生也有以黎深為首的問題少年。女生在班上的數量相對較少,大部分女生都是比較聽話的,極少數是問題少女。

溫粥的出現無疑打破了這種平衡。

黎深等人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逃課去打籃球,白天上課還尚且收斂,早自習晚自習是根本找不到人的。

一次,溫粥提前在籃球場等著他們,和他們提出了比賽,多對一,少女清亮的嗓音如清風般吹到每一個人耳中,格外悅耳動聽。

“贏了,以後老師那我幫你們擔著,不會再有任何人阻止你們打籃球。輸了,給我回去認真備戰中考,以後,關於學習這塊的都聽我的,再也不能逃課。”

黎深等人聽完自然嗤之以鼻,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少年一腔熱血最容易被激怒,當眾挑釁不免應下賭約。

少女纖細的身影,矯健的身姿,明顯經歷過專業訓練的身手,最終這群沒有任何章法沒有經過任何訓練的少年毫無懸念的慘敗。

黎深等人心有不甘但到底是願賭服輸的性子,自那以後沒有逃過課,還真安安分分讀書。一開始是念著賭約同溫粥在嘔氣,心不甘情不願的。後來確實實實在在信服了溫粥。

初三這一年九班的人在班長溫粥學習委員葉忱的帶領下五點半起床,十一點半睡覺,一年的努力,一同創造了一個中考的奇跡。

他曾問過溫粥為何在他們身上這樣執著,花費那麽多心思,而她只道是身為班長的責任。

中考成績出來後,溫粥以全市第一名的成績考入一中,葉忱是第二,九班有二十三個人進入一中,十二個人進入二中,五個人進入三中,創造了百分之百升學率的奇跡。

這在當時也是轟動了全市的一件事。

九班人都知道,如果不是溫粥,他們大半人的學業都會止步於初中。

那段日子是真的苦也是真的開心。

……

溫粥擠上了最後一輛公交,基本是人擠人的狀態,她努力平衡著身子不撞到其他人。

透過窗外她能看到成群結隊騎自行車回家的同學,這時候她也忍不住懊惱自己因為平衡感不好一直沒能真正學會騎自行車,頂多會踩踏一段距離輪子,而且只能站著騎,一坐車座就會失去平衡感。

三十分鐘後,車子裏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到站後,溫粥下了車。

周圍的建築都是比較老的了,走進了一處小道,繞來繞去,最後從一個小門上了四樓。

溫粥回到家,不出意外地看到還在緊閉的房門,房間裏她的弟弟溫冬榮還在睡覺。應該是做完又通宵玩游戲了。

媽媽已經在張羅午飯,聽到溫粥的動靜趕緊讓她過來幫忙。

溫粥熟練地擺好了碗筷把飯菜端到了客廳,然後叫溫冬榮起床吃飯。

溫粥和爸媽坐在桌子面前誰都沒動筷子,直到溫冬榮洗漱出來,這才開始吃飯。

桌子上很小,是溫爸用一大塊瓷板和不銹鋼制作而成的。

飯桌上,溫爸習慣性地開始挑刺,這個菜沒鹽,那個菜煮的火候不夠好,一般這個時候溫媽心情好就唯唯諾諾地應了,心情不好便也會反駁讓溫爸自己下廚。緊接著,兩人的戰火又轉向溫粥,開始盤問她的成績,數落她的好吃懶做不知父母艱辛。

溫粥有些麻木了,只一個勁的說好,可能今天溫爸心情不好,聽到好字,反而更火了“啪”地放下碗筷,指著溫粥開始罵,“就知道說好!怎麽沒見你真正做到過!我像你這麽大的時候已經出去打工了。哪像你現在這麽好命。”

溫粥心裏反駁一句,不說好,難道還說不啊。聽著爸爸一些粗俗不堪的話接二連三的蹦出來,她低著頭吃著碗裏的飯菜。

溫爸說累了,譏諷地說了一句,“你們怕是盼著我早點死!”說完回到了他的房間摔了房門。

溫粥知道他是又去研究他的股票了,吃完後她放下碗筷坐著等所有人吃完後洗碗。

下午的時間,溫粥向以往開始掃地,拖地,洗鞋子,清理廚房,倒垃圾等。好不容易忙完,這才開始寫作業。

晚飯時,父母不知為何爆發了一場爭吵,溫粥對此已經習以為常。自從家裏出了變故後,吵架已經是常態了。可能真應了那句“貧賤夫妻百事哀。”

父母爭吵到最後往往把所有矛頭指向溫粥,從她的學習成績到不會騎自行車這這件事。

“我看,全校的人也就你不會騎自行車了吧。”

溫粥默默地不出聲,她之前已經知曉了反抗的下場,說累了,他們自然不會說了。

溫爸見她依然沒反應,罵了一句,“死人樣,晦氣!!”然後又回了房間摔搶了門。

溫媽聲音尖銳,從溫爸那受的氣似乎一下子有了出氣筒,“你怎麽不去死!”

溫粥已經從最開始一聽到這句話就忍不住流眼淚到現在的麻木。

其實一開始,她的家不是這樣的。她也曾是父母捧在手掌心寵著的女兒,雖及不上弟弟的寵愛,卻也相比起其他人家來說是是寵愛多加的。

十一點時,溫粥洗了澡就躺在了床上,她早就沒了換睡衣的習慣了。

出租房的環境自然是好不到哪裏去,溫粥還能聽到樓下狗叫的聲音,以及大聲說話的聲音。

家裏是兩室一廳,客廳很長,用了一個電腦臺隔成了兩半,靠門那用來當客廳,靠窗戶那則是放了一張床。

廚房和廁所在客廳的正對面,夜裏溫爸打開房間門經過客廳打開客廳門然後去廁所。起夜頻繁,每次開了燈都不記得關掉。

客廳的燈格外亮,溫粥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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